青松带着给新买来的衣服走进房间,看见苏砡展跟阮云昊愣住了。
“抱歉,抱歉,我走错房间了。”青松道歉以后就想离开却停住了脚步。不对啊,他们身上穿的是刚才自己公子跟阮公子的衣服啊!
“青松,回来,帮阮公子换衣服,我们出门很久也该回去了。”
“公,公子,你是公子?”青松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面前这位容貌平凡的人是自己家那位谪仙般的公子。
“别大惊小怪的,在山上我跟师弟易容你忘记了?”
“易容?哦,啊?公子你什么要易容?”
“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快帮阮公子更衣……”
一碧如洗的天空,太阳已经开始倾斜,阳光似薄金,淡淡的铺洒在天际。
苏砡展将师弟安排在离自己房间不远的客房,之后又吩咐青松请父母到他房间。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苏砡展的门就被敲响了,苏砡展起身来到门口开门,门外的二人看见他都是一愣。
“你?砡展孩儿?”还是身为丞相的父亲见多识广,很快便认出了苏砡展。
苏砡展关上房门将父母安置在座位上就跪了下去。
“孩儿不孝,有事恳求父亲,母亲。”
“起来,起来。砡展你这是为何?”苏砡展的母亲快了一步伸手想将自己的孩子扶起。却被苏砡展躲开了。
“母亲,请您听我说完”苏砡展跪在地上神情坚定的望着坐上的双亲。
“让孩子说完。”苏父拉过苏母对跪在地上的人点了点头。
“孩儿知道,身体发肤来自父母,本不应该随意改变,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出色的容貌会是我的阻碍,望父母成全,让我从今以后以此平凡面目示人。”
苏母抽出手帕擦拭眼角,砡展是她最心疼也是她最乖巧的孩子。因为从小体弱不得以送到山上跟人学习武艺,日前刚刚回家。其实她比说都清楚,砡展这孩子太随性,可着也未必就不好,今日孩子性情大变让她颇为担心…….
丞相大人听了苏砡展的话,只是淡然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
“我儿,终于长大成人了,心思也比从前细腻了不少,这,很好,懂的韬光养晦是好事。跟为父说说看,我儿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何突然作此打算,还有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又什么?”
“孩子,你快先起来,起来回话。”苏母不忍心看儿子长跪不起上前扶起了苏砡展。
☆、山雨欲来风满楼
桌案旁,赵恒低头奋笔疾书批阅奏折。
天色已经全然黑下。一阵冷风刮过,屋中摇曳的烛火被风吹熄了几颗,整个房间顿时变得昏暗起来。夏役连忙摸出袖中的火折子把熄灭的烛火再次点燃。看屋内回复明亮又转身出了门。
几步来到寝殿门前招呼道:“小顺子,去帮皇上沏杯茶来。今夜皇上恐怕又要通宵了。”
“是,奴才这就去。”小太监接到命令马上转身快步走远,身后夏役还不忘叮嘱。
“记得用前日送进宫的山泉水!”
直到小太监没了人影,夏役才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中高悬的明月,今日竟然是满月,一轮圆月高高的嵌在空中,高洁又明亮。这样的月色皇上应该跟贵妃赏月才是,夏役低头嘀咕了一句转身走回寝殿,估计皇上这会该找人研磨了。
房间里静的出奇,月光透过窗棂如水般的洒进房间。赵恒微微蹙起眉头,幽深的目光锁在一则奏章上面,纠结凝视,手指间握着笔久久没有动作。夏役将小顺子送来的茶放在皇上面前劝道:“皇上,您一天都没休息了,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赵恒接过夏役手中的茶水随意的抿了一口。
“好茶,今这水不一般,是琨泉山的水吧。”
“皇上圣明,一口就猜中了。这沏茶的水是昨刚进宫的。”
“我井水就好,剩余的琨泉水留下酿酒吧,大选过后又要宴请百官,琨泉水不知还够不够用,就别劳民伤财了。”
“是,皇上。奴才想问……”
夏役站在皇上身旁吞吞吐吐的,好像有话要说。
“有话就说,你什么时候学会这般吞吞吐吐的。”
“回禀皇上,您今天不去贵妃寝宫了么?兮妃那里恐怕已经备下东西准备接驾了。”
赵恒放下手中的笔望了望案上剩余的几个奏折回道:“这几日夜夜听他的笛声入眠确实睡的不错,可这些奏章我要看完。今夜就不过去了,你派人通知一声。”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让人通报。”
“夏役,夜深了,你下去休息吧。”赵恒说完再次提起了笔。
“奴才不累,奴才陪着皇上,帮您研磨。”
“随你,夏役,前几日我吩咐你办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可有什么眉目?”
“回皇上,有几家已经打探清楚了,据闻丞相也有意将长子送进宫中。”
“哦?这回要热闹了。夏役,帮寡人研墨吧。”
夏役手上动作,继续道:“皇上,奴才打探道一件有意思的事,不只皇上有没有兴趣。”
赵恒停下笔抬头望了眼夏役疑惑道:“你到会卖起关子了,说吧,是何趣事?”
夏役兴冲冲的放下手中的墨锭刚要开口回答寝殿的门被敲响了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