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生是我的儿子,无论如何,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动他一根寒毛。”
白伶生一进门,看见的就是白家夫妇这剑拔弩张的情形。叶笙那瘦弱的身躯笔直的站在客厅里,气势上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妈,你怎么回来了?”白伶生主动打破了紧张的气氛,走过去扶着叶笙,不着痕迹的挡在了她前面。
叶笙回过头来,眼中的决绝和坚毅这才化成柔情,声音哽咽着,“你这傻孩子,李健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果然,她都知道了。
“妈,这件事情我可以处理的。”白伶生瞧着她苍白的脸色,有点心疼。
“不是妈妈不相信你,但这件事你爸做得太过了,我一直教导你要待人宽容,但有些事,是底线的问题。”叶笙虽然体弱,说话的声音也很轻很柔,但那平静的声音中却自有一种坚强。
“我跟他虽然没有多少情分了,但他终究是你爸爸,医生也让我静养,所以有些事我就不愿意再去计较。这些年我只当你过得还好,却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阿笙,你又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看到这样宛如风中清荷般的叶笙,白启礼好像又看到了她年轻时的样子,心里泛起久违的波澜。刚才的气消了点,但叶笙的话却让他听得有点难过,“谁不想自己的孩子好,李家的条件你也不是不知道,伶生左右没有男女朋友,跟李健处一处也没什么。”
“那就让敬泽去。”叶笙冷声道,心里对白启礼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阿笙,你不要无理取闹。”白启礼的语气也再度强硬起来,“李健又不喜欢敬泽。”
叶笙已经不想再听他解释,该体谅白敬泽的地方,她都已经体谅过了,该为这个家付出的东西,她也从没有吝啬过,可是没想到却换来这样一个结局。在疗养院的这些年她早就看透了世态炎凉,唯一求的也就是两个儿子能平安喜乐,那她也不愿拿自己这病弱之躯去争什么了。可是白启礼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种背德的事情!她就是拼了这口气也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她在白伶生的搀扶下站着,腿脚虽然已经有些软,但意志仍然坚定。
“不要说是李健,谁喜欢伶生都没有用。我们伶生早就有了婚约,不需要你们来替他做主。”
“你别开玩笑,他有婚约,我这个做爸爸的怎么不知道。”白启礼皱着眉,根本不相信。
白伶生也吃惊得很,但他倒不认为这是叶笙胡乱瞎编的,“妈,这个婚约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你外公还在的时候给你定下来的,那时候你才六岁,可能不记得了。”叶笙温柔的拍拍白伶生搀扶着她的手背,“他姓唐,叫唐昭宁。”
白伶生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可白启礼却惊呼了出来,“唐昭宁?!”
“是又怎样。”叶笙淡漠的扫了他一眼。
“哈哈哈……”白启礼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竟笑了出来,“阿笙,你是不是在疗养院里待久了,脑子都不太灵光了,唐昭宁那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跟伶生订下婚约。你就算不想伶生跟李健好,也不要说这种话来糊弄我。”
“信不信由你,我的儿子我知道有多优秀,犯不着你在这里指指点点。”叶笙秀眉一蹙,激动之下,脸色又白了一分。
婚约是确有其事的,但是自从她爸爸死了之后,两家就断了联络,所以那边还把不把这婚约当回事,叶笙也不笃定。她原想着那边忘了也好,就让白伶生过他自己想过的生活,可现在却不得不把这婚约搬出来了。
看叶笙的样子,白启礼也有些狐疑起来,难道她说的是真的?可是这不可能啊,他的老丈人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怎么可能跟唐家沾上什么关系?
不用说,这一定是叶笙编出来的,看李家势大,就编出一个更强势的来压他,让他知难而退。可白启礼怎么会轻易上当,估计就算李健知道了,也是一阵嘲笑。
唐昭宁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跟白伶生扯上关系?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真的有婚约的存在,唐家那么多年都没有出现,就连白启礼这个爸爸都不知情,可见那边根本没把这个婚约放在心上。
这样想着,白启礼又恢复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模样,“唐家不是伶生能高攀的,那个婚约,不算数。”
“你有什么资格来说这种话,高攀?你把我叶笙看成什么人了?!你以为跟你在一起久了,我就会变成你那样的人了吗?”叶笙彻底怒了,眼中的哀伤全被怒火点燃,那气场蹭蹭蹭的往上涨,看得白伶生都忍不住想给她鼓掌。
“是啊爸爸,幸亏我像我妈不像你,不然一家子的势利小人,会被人唾弃的。”
“你!”白启礼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你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真是越大越忘本了!”
“那你也别忘了自己是靠谁才重振了家业!”叶笙护住儿子,杏目瞪着白启礼,你再敢说我儿子一句试试?
气氛再度僵持,白伶生轻轻拍着叶笙的背,让她消消气,“妈,犯不着跟他生气,我既然有过婚约,不管唐家认不认,李健的行为就是在打他们的脸,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收拾他。我们带着小狸走吧,这里空气不好,到处都是铜臭味。”
“走?这里是你们的家,你们想走去哪里?睡大街吗!”白启礼冷哼一声。
“这还不用你操心,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