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要好的朋友?”我指着电话问他。
他笑着说,“五十岚家的养子,有共同爱好。”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五十岚家族(这些当然是我之后才知道的)。
这个家族可谓是实实在在的地下世界的领头,势力遍布世界各地,没有什么他涉足不到的了,已经有一百年多的历史,一直位高权重,张泽臣就是五十岚家族那位老爷子的徒弟。五十岚家族往年一直是在日本扎根,到了七十年代才转移到德国,并且与意大利黑手党交往甚好,听说还拥有私人军队。总之用我的话来说就是个牛逼透了的家族。
现在的那位五十岚老爷子腰都埋土里了,亲生的孩子只有俩,大儿子才二十五六,小儿子年仅二十,还有个养子,就是半个小时后会到的那位,只有十六岁。
他那两个儿子都没什么可说的,全都继承了老爷子的优点,个个是人精。
我想说的是他那个养子。
养子叫做佩尔,所有人都这么叫他,他挺讨老爷子喜欢,在家里地位不低,而且跟五十岚家的二少爷交情特别好,不应该没被冠上五十岚的姓氏,应该是有个地地道道日本名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叫佩尔。他是个天才,刚才也说了,他在上大学,他跟五十岚二少爷一起,正在耶鲁读书,十六岁,三年前耶鲁以最高分破格录取。他特别的黏五十岚二少爷,正因为如此才跟着他去了耶鲁,据他本人说他想在德国学医的,但是不介意跟哥一起学商。他的医术在道上非常有名,说真的,我特别羡慕他,想我十六岁的时候还在高中混呢,他都在耶鲁读大三了。我一直十分敬佩这个比我年幼两岁的德日混血。
我正用棉花拼命地按住张泽臣的伤口,佩尔就推门进来了。
这时候我还不认识他,见到他的时候简直惊讶,第一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小了(无论是外貌还是身高),第二就是这人不就是两个月前给我缝合伤口那个吗。
他看着还不到一米七,身穿白大褂,拎着个医药箱,满脸都写着不耐烦。
看到我他冲我笑了下,然后就换了一张臭脸面向张泽臣,“要不是最近哥带我过来参加什么生日晚会,碰巧就住在附近,我才不会来管你。”
“真是巧了,你要参加的生日晚会不会就是后天我举办的那个吧?”
佩尔一针狠狠地扎进张泽臣肉里,我看的心惊肉跳,然后他又狠狠地拿出缝合的工具,一点也不仔细的给他缝合好,接着包扎,看得出手法非常熟练。
我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干什么,看他们交谈甚欢,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这样跟张泽臣说话,要不是碰到佩尔,我绝想象不出有谁能这样跟张泽臣交谈,这不是因为佩尔是五十岚家的少爷,而是因为佩尔在他眼里是特别的。
这个时候我竟然有点嫉妒,人就是这样,我明明不喜欢张泽臣,却还是想要他对我好,想我在他眼里是特别的存在,想他对别人都是那样的残忍,唯独对我不是。尽管我跟他,是这样的一种尴尬的关系。
佩尔走了之后,我的心情一直低落。
张泽臣没有像平时那样直接出门,跟他在一楼客厅看电视的时候,我也是心不在焉的。
“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生日晚会,就在后天。”
“哦。”
“怎么,不开心?”
我把头扭到一边,没理他。
能感觉到整个屋子里所有的视线全都聚集到了我们两个身上,那眼光不用想也知道是在‘佩服’我的不要命,我也暗自赞叹那时的我何来的勇气。
为什么佩尔对他凶巴巴的就是理所当然,而我却是不要命呢?
佩尔有什么特别的呢,可以对所有人都不敢招惹的张泽臣摆臭脸呢?明明我是迫不得已才留在他身边的,难道活该遭受这种待遇?虽然我之前过的也不是什么昂首挺胸的生活,但至少不是像这样,在别人的身下过活。明明应该是我在张泽臣眼里是特别的才对吧?不然他又为什么带我回来?
我把手指关节攥的发白,越想越觉得很委屈。
那时我做了一个足以转折我命运的举动,就是在众人的注视下,突然跨坐在了张泽臣的腿上,用一种可以称之为委屈或者抱怨的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里喃喃出:“臣儿......”
他环住我的腰,嘴角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你这是在向我撒娇吗?”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他笑了出来,手一使劲就抱住了我,头埋在我肩窝处,似乎是在嗅着我脖颈间的气味,“怎么办,我好像爱上你了。”
我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是否发自内心,但那时候的我已经察觉到,我们之间的病态的爱,我的那一半,已经从那场暴行中萌芽。?
☆、第六病
? 我着实觉得张泽臣这人的思想跟正常人有很严重的差别。
长这么大为止我的生日都是在一碗长寿面里度过,吃蛋糕的时候都寥寥无几,更别提邀请别人一起庆祝。
我很好奇的去宴会厅里看了看他们到底布置成什么样,我以为就跟高三毕业晚会时候的布置差不了多少,无非就是气球啊什么的吧?所以当我打开门的时候真的是愣住了。
张泽臣的确比我大十岁,或许我在他眼里是个小孩,但我是十八岁不是八岁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是幼儿园搞联欢呢!
环视了一圈,整个宴会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