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兰说,她和小星将他当成替身。她们找到了感情的慰藉,而我却越来越空虚”
容君白再次连饮了三杯酒。
嗓音越来嘶哑。
幽深得像是从冰窖里浸泡过的一样。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连拥抱都不敢有,怎会不空虚?
“君白。”
廖无痕都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这个平时高高在上的男人。
似乎他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因为他太了解这个男人,固执得不行的同时,又偏激得不行。
最终,廖无痕还是提出了他的建议,“他终究是小少年,就算他长得同那个人的容貌一样,但身体结构总是不一样的。也许是因为你们每日接触的时间太多的原因,你要不让他去老宅住一段时间吧?”
老宅里住着他们的父母,同样可以照顾到少年。
“不”容君白神色一瞬间阴冷得不行,像是来自地狱里的恶魔,浑身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幽气,他狠狠地说道,“他必须在我的眼前,必须在我目所能及的地方。必须”
话没说完,他直接往透明高脚杯里倒上酒,猛灌了几杯,才将心里的那股压下去了一些。
也仅仅只是压下去了一些
想到早上的那个亲吻。
想到昨日少年在他耳畔留下的气息。
想到前几日握着少年脚踝时的触觉。
想到初次见少年时,少年在他身下的惊恐
想到想到想到他的脑海中全是少年的影子。
那些画面一桢一桢的从他脑海里像是放电影一般。
真实得像是从未离去。
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将少年当成了少年自己,还是将少年当成了那个人。
他已经害怕去追究这个问题了。
因为无论答案是哪一个,他都无法接受。
尤其是第一个答案,会让他更加崩溃,会让他觉得他背叛了那个人,背叛了他和那个人的爱。
而第二个答案同样不能接受。
因为谁也不能成为那个人的替身,那个人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容君白又伸手去倒酒。
这才发现一瓶酒已被他一个人喝完。
“无痕,再去拿几瓶过来!”
容君白从五年前的那次开始,唯一排遣烦闷的方式就是喝酒。
他从来不抽烟。
所以,廖无痕在知道自己没法劝住容君白时。
很快走出去拿了几瓶红酒过来。
这家店本就是容君白的店。
虽然他这个老板很少出现在这里,但这家夜店的营业额却出奇的高。
俩人碰了碰杯。
喝了个畅快。
在接近尾声时,容君白倒酒的动作蓦地一滞。
像似想到了什么似的,朝廖无痕转过脸去,问道:“无痕,还没有以笙的消息?”
听了这话,廖无痕整个身子都抖了下。
秦司令的名字,已经很久不曾出现在他的口中了。
此时,他怎会想起问?
“还没有!他和袁医生要是存心藏起来,谁也没法将他们找到。”廖无痕实事求是地说道。
这个事实,容君白比谁都懂。
毕竟,袁医生和那个人一样,都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