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傲雪!
梅开百花之先,独天下而春!
红梅身上盖着白色的“棉被”,风姿奇特,时时刻刻散发着高洁、坚强和谦虚的品格。
公孙晓看见雪满天如此担心长衣娘子,小声对身边的叶孤云说:“雪兄好像很怕他的夫人出事。”
叶孤云说:“这是当然,换作是谁都会如此。”
关心则情怯,关心则乱!
怕也是不怕,怕是因为心中有爱,怕是因为尊敬,怕也是长情!
精通医术的寒生月说:“大哥,那人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只可惜让他逃走了。”雪满天说。
月明归说:“莫非是为了金丝宝甲而来?”
叶孤云道:“极有可能!”
雪满天担心他夫人受了惊,说:“我们先进去吧!”
长衣娘子似乎并没有害怕,脸色柔和,默默接受雪满天的关爱。
雪满天吩咐家丁给叶孤云准备了客房,叶孤云还是与无治道长在一间房子里,以便照顾。
公孙晓和问青天每人各一间客房。
叶孤云走过一弯曲的走廊,院子里有一些花卉,清雅高贵。
他推开门,只见无治道长精神振奋地走过来,微笑道:“孤云!刚才那个神秘人是谁?”其实他早就在房间里远远地看着梅林,只是太远看不清楚。
叶孤云关心道:“师叔!您怎么不休息呢?”
虽然无治道长受伤了,但是他感觉和平时没有两样,重现孩子般的活泼,耿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手都没了,怎能没事呢?师叔!快坐下。”叶孤云扶着他坐下。
无治道长似乎很关心这件事,又问道:“孤云!你快跟说说刚才的事。”
叶孤云说:“刚才那个人十有**都是为了宝甲而来的。”
“那会不会与梅花三兄弟有关?”
“梅花三兄弟在江湖上成名已久,而且为人十分豪爽和正义。他们也没有动机,既不缺钱又不会讨好其他的门派。加上他们刚才的表现,我相信他们与那个神秘人并无关联。”叶孤云捋了一下眼前的那束白发。
无治道长又好奇说:“那会不会与长衣娘子有关?”
“这个……这个不好确定,我们对长衣娘子不了解,您认为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会是神秘人的同党?”
“我只是猜测。”无治道长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神秘人与他们都没有关系。”
“那他又是谁派来的呢?还是为了那五百两黄金?”叶孤云说。
“现在情况是越来越复杂了。”无治道长摸着头。
叶孤云看了他一眼,说:“师叔!现在这件事迫在眉睫,我必须要把它弄清楚,所以我打算让您在梅花竹堂养伤,以梅花三兄弟的为人,一定会尽心照顾您的,我明天就去徽州。”
无治道长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说:“孤云!你带上我吧?我没事。”
“师叔!我答应您,等您伤好了,我来接您,好不好?”
“不好。”他嘟着嘴巴,十分不乐意。
叶孤云又说:“师叔!我带着您旅途奔波,到时伤势更加难以愈合,何况旅途中也没有药物?我怎么能放心呢?”
“好吧!好吧!你们都走,就留下我一个人。”无治道长显得很可怜的样子。
下午,叶孤云陪着无治道长在梅林中赏梅,无治道长心情好了很多,没有之前那么抵触。
光阴飞逝,第二天上午,阳光明媚,金黄的光线洒在叶孤云白衣如雪的衣服上,似乎也有了金光,闪闪发亮。
叶孤云、公孙晓和问青天在篱笆前告别所有人。
叶孤云拱手作揖:“雪兄!寒兄!月兄!还麻烦你们照顾我师叔,实在感谢!”
“客气了!红莲白藕,都是一家人,你们就放心去吧!我们一定会照顾好无治道长的。”雪满天说。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雪满天早已为他们准备了三匹快马。
只见叶孤云、公孙晓和问青天迅速上马,马嘶长鸣,威风凛凛,向木桥那边驰去……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大家也都回去!
他们一路上快马加鞭,纵览山河。虽然山高路险,但是他们不惧怕。反而斗志昂扬,精神百倍。
有时候巍峨的山脉似乎与地面垂直,看不到尽头,十分险峻。沿路都是一些奇松、怪石、云海,如诗如画,美不胜收!
看到如此大好河山,他们更加策马扬鞭,穿梭于各大山脉之间。
黄昏之前,他们来到徽州,只见到处的建筑都是白墙黑瓦,特色十分明显。白墙似乎比地上的白雪还亮,着实有些刺眼,给人一种虚晕的感觉。商铺云集的街道大多都是卖徽砚和徽墨,也有酒楼和娱乐场所。
明朝戏剧家汤显祖有诗云:“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
就是赞扬徽州之美是人想象不到的人间仙境。
叶孤云他们三人提缰骤停,马声长嘶,不绝于耳。
他们麻利地跳下马背,气宇轩昂地走进一家醉仙楼。一位小二将三匹骏马牵到马棚,另外一位小二立刻笑脸迎人,点头哈腰,招呼客官:“三位大侠,里面请!”
三人沉稳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点了几样徽菜:红烧果子狸、雪冬烧山鸡、蜂窝豆腐、无为熏鸭,还有几个青菜,三壶热酒。
上菜后,他们把酒言欢,不胜欣喜,飘飘欲仙。
酒足饭饱之后,桌上一片狼藉。
夜幕已降临,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