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少爷的德行,难道太微兄还不清楚吗?他能活到今天,已经是个奇迹了!”
李宏毅的话一说完,太微子身边这位唇红齿白,卖相不凡的小正太就竖起了眉头,一脸的暴戾之色,直接就破口大骂!
“李宏毅,你这婢生子,嘴巴给劳资放干净一点。”
这句话一出,太微子就知道今天这件事情不能够善了了。
心中闪过一丝烦躁,面沉如水,眉头紧锁。
金黄袍服覆体的李宏毅,更是瞬间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地攥拳,指节发白,可见心中的悲愤。
原来这李宏毅也是家中庶子,而且还是皇族旁枝淮阴侯的庶子,其母原本是淮阴侯夫人身边的侍女,被醉酒的淮阴侯一夜临幸,方才有了李宏毅。
所谓一入候门深似海,深宫大院内的肮脏事儿,最是让人毛骨悚然的了。
淮阴侯府虽然不是什么深宫大院,其中龌龊之处,却也不遑多让了。
李宏毅从小生活在淮阴侯府之中,历经磨难,说句险死还生都是轻的。
幸好他武道天赋尚可,成年之后便搬出淮阴侯府,来到这周天学院求学。
如今在这周天学院,也算是赫赫有名的青年高手了。
但是对于淮阴侯府那一段悲惨的经历,李宏毅却一直讳莫如深,视为逆鳞。
知道李宏毅这段往事的人不少,但是却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及此事。
现在被泰月生如此**裸地揭穿他心中的伤疤,却是已经触犯了李宏毅内心最深处的禁忌。
李宏毅哪里还管泰月生是什么身份,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将对面那个满嘴喷粪的混账东西撕成碎片,挫骨扬灰,以泄自己心头之恨。
而泰月生一出生便被泰家家主宠到了天上。
从小就养成了飞扬跋扈,横行无忌的混账性子,哪里懂的这些人情世故?
在家族之中还好,无论他怎么过分,怎么肆无忌惮,都有泰家家主给他兜着。
但是在这周天学院却不一样,能够在这里就读的人基本上非富即贵,与他们泰家地位相当的就是几十。
在他们泰家之上的,也不在少数,不低于十指之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虽然是在学院,但是这些早就见识了各种各样阴谋诡计的世家弟子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让太微子心惊胆战了。
平时他小心翼翼,总算是勉强能够将泰月生惹下的乱子抹平。
不过这一次,泰月生终于是惹出了他兜不住的大祸了。
说不得,今日他们主仆数人,便要血溅当场了。
这个时候,太微子的心中有着强烈的不详预感。
经脉中的内力如丝如缕的遍布全身,时刻准备着动手。
而这边,泰月生却还不知道自己惹出了什么样的麻烦。
看到李宏毅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他反倒洋洋得意起来了。
“怎么?没话说了吧?区区一个庶子,居然敢对我动手,简直不知死活,跟你那不本分的死鬼老娘一样,不知所谓!”
当泰月生不知死活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太微子就知道事情要糟糕了。
果不其然,这下子李宏毅原本就铁青的脸孔更加地扭曲了。
原本眼中还存在的一丝清明荡然无存,双目赤红。
“唉!”
心中暗叹一声,这个保姆的工作还真不好做。
不过太微子心中却也有着几分算计。
他觉得是时候应该让自己的这位小祖宗吃点苦头,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了。
否则的话,任由他再如此妄自尊大下去,早晚要把自己也给搭进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先下手为强,要不然等李宏毅雷霆一击,自己可不一定挡得住。到时候这小祖宗真的死在这里了,恐怕天下虽大,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
心念一转,太微子宽大的衣袖一摆,体内“先天气功”急速流转,疯狂压榨着他体内的真气。
五指伸出,丝丝缕缕的内气互相纠缠,旋转,从指尖溢出。
聚拢成一道道先天剑气,向着李宏毅全身袭去。
“哼!”
李宏毅受此攻击,身形一顿,不过却没有恃强硬接。
他虽然即将养气大成,成就先天之镜。
但是太微子的“先天气功”修炼的乃是先天之气,虽然不如他一身真气雄厚,质量上却尤有过之。
先天剑气的威力,更是比之先天真气丝毫不差。
到现在他的掌心依然传来一阵阵刺痛,以他高出太微子数筹的内力也无法驱逐这锋锐剑气,可想而知硬接的后果了。
由于在周天学院之中禁止佩带武器,所以这一次李宏毅只能够用自己随身的折扇迎敌。
不过到底是候府公子,哪怕只是一个庶子,身家也是不斐。
虽然只是一把装饰用的折扇,但是所用的材料却是不凡。
扇骨为紫阳檀木,此木只生长于极阳之地,常年吸取纯阳紫气,坚硬无比。
更难的是天生自带一股纯阳之气,能够护住心神,避免走火入魔。
扇面更是用天蚕丝织成,柔密坚韧,上面还有高人刻下的聚灵阵,能够汇聚灵气,体悟先天之道。
从这方面来说,这把扇子已经脱离凡兵,勉强算得上是不入品级的法器了。
李宏毅面对太微子的先天剑气,一抖扇面,一股浩荡浑厚的阳和之气将先天剑气冲散。
然后化为一道紫光,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