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大家就都在赌啊,到底您扑到了贤王几次,”林有琴激动得握了握小拳头,满眼小星星地瞧着温苏心,“司闺大人,您就告诉奴婢吧,奴婢姐姐明年就要出嫁了,还指望着奴婢给她办嫁妆呢!”
温苏心哀怨地瞧着林有琴,更加哀怨地问道:“你也下注了?”
林有琴吐吐舌头,俏皮地道:“大人,反正大家都在赌,您就让奴婢赢一次吧,把答案告诉奴婢吧,这样大家也就有答案了,不然这赌局都收不了场了!”
“所以,你们现在还在赌是吗?你们还在下注是吗?”温苏心那叫一个恨啊!
“那个,那个,司闺大人您别生气,”林有琴立时安抚道,“这件事吧,其实也没什么,至少这件事后,在宫里最佩服人的排行榜中,您已经超越贤王,排在第一位了呢!您是我们心中的英雄!您告诉奴婢几次吧,奴婢相信答案一定会让您的人气更上一层楼的!”
温苏心欲哭无泪了,果断转身,悲痛地大力地来回挥了挥手,再见!友谊就这样走到了尽头了好吗?
林有琴举起自己的手,也学温苏心那样一个来回晃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然,嘟着嘴自言自语地道:“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样到底几次啊!”
“司闺大人,这样到底是几次啊!”林有琴喊道。
只是温苏心只给她一个果断的背影,另外配几片冬风吹落的萧索落叶,在空中悠然打了两个转后悠悠落地,不带一点声响。
“这样到底是几次啊?”林有琴歪着头想了一会,忽然眸子一亮,只觉得醍醐灌顶,有如神助,“一只手五次,来回一晃,那就是乘以二啊!那就是十次啊!”
人家真是太聪明了啊喂!
林有琴一脸崇拜,一脸骄傲,司闺大人太棒了!就知道司闺大人最厉害了!绝对是在七次以上的!
只是很快,林有琴被自己寻找到的答案给震惊了!十次!十次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温苏心远去的单薄背影,林有琴眸子里浮上担忧的神色,司闺大人太不节制了!
大人这么单薄的身板,怎么经得起这么折腾呢?大人都还没及笄呢,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能这样翻云覆雨呢?大人真是太年轻了,一点也不懂。
作为大人的左右手,作为一个比大人年长的人,她实在是太有义务照顾好大人了!所以,她是不是要跟尚食局和尚药局商量商量,给贤王做药膳的时候,也给司闺大人也做一份呢?
所以,当晚,温苏心看着那药膳,嘴角抽搐得好欢快!
深深捂脸,这个世界再也不会好了!
所以被刺激到温苏心,当晚就气势汹汹杀到设赌局的太监那,狠狠地把五百两银票拍在赌桌上,赌七次以上!
一赔十,拿到五千两银票的时候,真是天朗气清,真是花儿为什么这么红,鸟儿为什么在歌唱,谁知道!反正,一个字,爽!
未来十年,人家打赏下边的人的钱都够了啊!
那太监当场就晕厥了过去,口吐白沫。
人家只是设个赌局而已,千百年来做这事的人多了去了,为毛人家就这么倒霉!先是一个当事人出来搅局,赔得他爹娘都不认识了!好不容易再设一局,想要回本,为毛第二个当事人也出来搅局!?
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当事人吗?见过吗!?遇到一个都是千古奇闻了,为毛人家还见到两!
自此以后,所有人看到贤王和温苏心都绕道走,太可怕了!
于是乎,这件事再也没有人提一个字,遇到这样可怕的当事人,谁知道下一步被整的人会不会是自己啊!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的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好吗!?
清静了,温苏心心里道一声,阿弥陀佛!
另一边,太子的病倒,并不能阻止选妃的进行,乃至在有司有意无意的安排下,反而加快了速度。因为,诸王许多都到成婚的年纪了,这要是一耽搁,就不知道要耽搁到什么时候了。
只是原本趋之若鹜的太子妃的位置,现在人人都避之不及。因为,现在整个太医署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整日愁眉不展。显然,谁坐上了太子妃的位置,就意味着很快就要守活寡了。
而在听了公冶翊哲说太子喜欢她以后,温苏心便试图接近太子,想要找寻她要的答案。
温苏心对公冶翊哲并不是百分百的信任,因为他是太子的敌人,牵扯着这样的厉害关系,她必须要自己确认太子和嘉宁帝是温家灭门的幕后凶手,才能相信。
所以,温苏心利用作为一个女子的优势,开始慢慢接近他。
比如,抚琴时,若是听得太子咳嗽,便帮着到一盏热茶递给他,太子自然而然接了。再下次,除了送上热茶还不温不火关心两句,慢慢的,再后来已经可以闲聊几句了。
温苏心可以明显感觉到的是,太子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所以后来每每抚琴,就都有太医随侍身侧,东宫的气氛也越越凝重。
而大殷如此快,就将要迎来了它的储君的薨亡。
那一日,是一个天蓝云白的日子,初冬的寒冷叫早晨的草地上都铺了一层雪白的冷霜,呼出的气息都瞬间变成袅袅白雾。在这样一个早晨,太子忽然兴起,要听琴。
到了太子寝宫,温苏心看到太子倚在软榻上。
虽然只是初冬,但他拥着一身厚重的狐裘,没有一丝杂色雪白的狐狸毛越发衬得他颜容若白雪般苍白,他若刀裁的双鬓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