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环水的山上,传来悠扬而落的瀑布声,随着瀑布声起飞的闲云野鹤在云中漫步,青葱的树木和青竹在山上成片的长着,将这个水中的孤岛点缀的美丽而仙灵。
瀑布的一侧,是一块横突出在外的石崖,石崖上有着一座小小的,用竹子做成的竹屋,竹屋的院子中,一位红发男子靠着树,望着瀑布轰然留下,喝着酒壶里的酒。
“师父。”
黄色衣裳的小女孩在男子的身后唤道,酒千行回过脸,发现凝裳正一脸迷茫的张望着四周——这里显然不是自己的家,可是自己又怎么会在这里。
“醒了么。”酒千行喝了一口酒,“这里是天地山,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酒千行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凝裳的脑袋,小口了饮下了一口酒,露出温和的微笑。
“师父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凝裳见酒千行笑,脸色微微发红,她迷茫地看向酒千行,她明明记得自己昏倒是在自己家的破茅屋中,醒来却已经在竹屋内的床上,若不是闻到了师父那令人流口水的酒香,她恐怕早就因为以为自己被拐卖而逃跑了。
“你奶奶去世后,你就因为感染了风寒加上过度劳累昏迷了过去,我将你的奶奶火化后便将你带到了这里。”
听到师父将自己的奶奶火化,凝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落寞的表情,世上最后的一个亲人也走了,就留下了她一个人。
“别担心,从今以后师父会照顾你的,我不是说了吗,这江湖我们两个同去同归。”酒千行笑着拍了拍凝裳的小脑袋,右手一翻拿出一罐骨灰坛,“这是你奶奶的骨灰,如何安葬就由你来处置吧。”
将骨灰交予凝裳,酒千行喝了一口酒,凝裳抱着奶奶的骨灰罐,眼睛里的眼泪又开始打转,她四处望了望,发现了院子旁边高大的果树。
“我想把奶奶葬在那儿。”
凝裳指着果树,酒千行望向那片果树,那棵果树是除了院中的老槐树唯一长在崖上的树,其他的树都长在山壁上,张牙舞爪地。
酒千行和凝裳来到果树下,凝裳带着泪水用师父给他的小铲子刨开一个坑,一边说着自己和奶奶道别的话,一边将奶奶安葬下土。
“不哭了……好好活着才是你奶奶最想看到的。”酒千行蹲下身安慰道,“你的奶奶的姓名叫什么?”
“呜……凝箐……”
擦着眼角的泪珠,凝裳哽咽的说道。
“轰。”
酒千行两指插入石壁,红色的真气从酒千行的手臂上流转,两指轻轻向外一拉,一块成型的石碑就这样被酒千行拉出,而被拉出的地方却是完好如初。
“祖母凝箐之墓。”酒千行将墓碑立下,双手合十说道,“答应您的事情我会好好做到的。”
既然答应了别人就要做到,这就是酒千行的做派,哪怕这是他千年来一时的心软,他也会好好的照顾凝裳这个徒弟。
“凝裳。”
“师父?”
凝裳听见酒千行唤他,朝着酒千行看去,却发现酒千行眼神严肃的看着自己。
“入我门派的事情,之前仓促,加上你晕倒,所以没有说完。”酒千行望着凝裳,一股威严之气散发开来,“入我门派,不可以我等门派名义行事江湖,亦不可提及本门任何人,你可听清楚了?”
“弟子明白了,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凝裳拱起小手,也是面色严肃的回答着酒千行。
“很好,这块玉佩叫做赤命玉,就当做师父给你的拜师礼。”
酒千行笑着掏出一块玉佩,他走到凝裳面前蹲下身子,将赤命玉系在凝裳的腰间。
“谢谢师父!”
看到腰间的玉佩,凝裳满心欢喜地拿起玉佩,这么漂亮的玉佩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看见过。
“喜欢就好,你师父我也就这点东西拿得出手了。”
酒千行擦了擦喝完酒的嘴,朝着凝裳爽朗的笑道,他现在身上一穷二白,除了这块玉佩之外没有一样是凝裳可以用的。
“师父你的酒好香,这到底是什么酒。”
凝裳收好赤命,看着师父喝酒的样子,起了好奇心,师父的酒有一股独特的香味,似乎是酒香但却不让人醉,然而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让人内心感到舒畅。
“你的鼻子倒是不错,这酒叫做十里香,是我的独酿,别闻这酒香似乎不烈,你喝一口足以让你睡上十几天。”
哈哈地笑着,酒千行拿着酒壶敲了敲凝裳的脑袋,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疼诶师父。”摸着自己的小脑袋,凝裳有点馋地望着师父手里的酒壶,“说的那么夸张,怎么可能会睡上十几天。”
“那这样吧,只要你能拿到酒壶,我就给你喝。”酒千行微微一笑,抛了抛自己手中的酒壶。
“这不是欺负人嘛,师父你会武功而我不会啊。”
凝裳嘟着嘴,对于师父这种欺负人的行径表示极为的不满。
“那就要好好练功啊。”酒千行一边笑着一边甩着手里的酒壶朝着屋子走去,“跟我来。”
凝裳跟着酒千行来到了隔屋,整个院子一共有五间竹屋和一间茅厕,一间柴屋,一间浴室,两间内房和一间专门给凝裳练武的屋子。
酒千行带着凝裳来到给她练武的屋子,屋子的里已经准备好了几桶水和两包药材。
“等一会儿进去泡一会儿,你的身子比较羸弱,需要用药材来好好巩固自己的身体,等到你的身体足够容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