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了,她才迷迷糊糊的扯开对方的手滚到的床的另一头,轻轻的合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沈白人已经不在身旁了,她眸子里的倒影更加清晰了一点,甚至举起手来如果贴的足够近都能看到自己皮肤的纹路了。
这一点视觉的好转让她欣喜若狂,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件卧室,随后主动将床头的相框拿了起来。
相框里是个很美的女人,跟倒影在那块玻璃上的她自己是一副样子,她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却没觉得有多么意外。
就像是,生来她就应该拥有这样的皮相。
她伸手将相框里笑的开怀的女人放了回去,心里有些伤感,如果她在和他的婚礼上笑的这样开心,也许沈白说的话也无不是真的。
她曾经爱过他,但是后来呢?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是到底插入了怎样的第三者,才导致两人分崩离析的?
好奇心像是藤蔓,盘踞在她心头越收越紧,脑子里朦朦胧胧的冒出一个男人穿着军装的形象,她眨眨眼,却又消散掉了。莫名的恐慌袭来,她捂着胸口。
跌跌撞撞的下了床,一面叫着沈白的名字一面想现在就确认他的面孔。
门一开,一位中年女佣疾步走进来,见到她先是恭敬的叫了一声太太,之后看了她的样子一样,又熟练打开一旁的衣柜,从里面找到一件柔软的外衫帮她披在身上。
之后才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太太,先生今早去了前线,给您留了一张字条。还希望您能在家中为他好好祷告。”
“天知道,前线可是很危险的。”女佣说过之后,将手里的信封交给她,又冷冷淡淡的请她下去用餐。
桃嫣闭上嘴,随着她慢慢的走到一楼的餐厅坐下来,之后等待几个佣人摆放餐具的空档,对着窗户将信纸展开。
“速归,勿念。”短短几个字,让桃嫣反复看了几遍。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他离开了,是不是证明她现在不禁被带出了囚笼,还获得了一份自由的大礼包?
几个佣人备好餐具,桃嫣心情不错,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大快朵颐。
一旁为首的女佣显然对她有着不寻常的敌意,看她得意的模样咬着牙从嗓子眼儿里蹦出几个字,“太太真是有失体统,先生刚上了战场。”
桃嫣吃饱了,示意另一个年纪小一些的女佣替她倒茶,自己将手里的餐具往盘子里一扔,瓷器发出难耐的刺耳动静,她的话也不那么好听,“太太?你是在叫我吗?”
她嘴角擒着一抹冷笑,之后盯着她僵硬的嘴角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里的女主人是你呢,瞧你,似乎对我的意见很多呢。”
说着她故意将身上的外衫扯下来,劈头盖脸的扔在她身上,故意露出脖子上和胸口上盖爷盖不住的红痕,轻巧道:“我丈夫的情况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来管教我。”
说完,她很快站起身子回了二楼,在衣柜里找出一只皮箱后,在里头装了一点换洗的衣物。将身上的裙子脱下来扔在地上,随后寻了一件长裙和风衣套在身上。
装好了衣服,她又捏了几样卧室里的银器烛台之类的,一股脑的塞进皮箱里,随后拖着它下了楼。
楼下那位不太慈眉善目的女佣正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她,她也不理,扯着皮箱一把将门打开,这鬼地方她一天都不要住。什么丈夫不丈夫的,横竖也要和她的意还差不多一点。
像他们这种感情破裂又要重圆的情况,难道不应该先实行一下分居的条件吗?
门一开,年老的男管家已经等在了外面,面上笑了笑道:“太太,您还是不要出去。”
桃嫣这会儿好不容易恢复了视力,能逃脱升天了,哪还听得进去这些老古董的话。
她一面扯着皮箱走得飞快,一面回过头对管家扬眉一笑,“车子,管家先生,有没有车子可以送我一程?”
r 19. 金丝边儿的眼睛戴在鼻梁上
沈白到达战地的当晚,海峡战态正呈现胶着状态,陆军指挥官与沈白短暂会晤后,很快制定出一套诱敌的作战方针。
子夜时分,趁着德国空军活动正强的时候,沈白动了动手指,后面的希尔很快利用无线电台向几十家战斗机发出指令。
从地下观察镜上,沈白眯着眼睛,只见几架英军飞机很快自杀式调转方向冲着弹药十足的德军飞机撞过去,飞行员应声弹出机场,很快落在水面上等待着海军的救援。
如此炮制损失了五六架飞机后,英军所剩无几的战机很快返航,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样。
沈白捏紧了手指,漆黑的眉眼满是戾气,德军此次在严撷之的指挥下,从不越过英吉利海峡,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