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住前边好大一包——
徐飞啪地往下摔进了床铺,顺手拿了枕头捂住了脸。“你他妈的。”他在枕头里闷闷地骂人。
梁轩轻轻地笑了起来。
又过一会,那些悉悉索索的响动总算停了。随即是脚步声、开门声,水流也哗啦啦地冲下来。徐飞扔了枕头,用力地喘了几口气,睁着眼睛看上边雪白的天花板。
他不明白梁轩到底为什么过来。
水流声一直在响。哗哗的,让徐飞想起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浴室很小,小得几乎塞不下两个成年男人。梁轩把徐飞紧紧地按在瓷砖墙上,腿挤进了徐飞的两腿中间,一阵阵地往上顶。徐飞脸贴着墙,一会儿觉得冷,一会儿又觉得热。还有梁轩的那根东西——就抵着他的穴口不进来。恨得徐飞牙痒痒。
徐飞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妈的。”他喃喃地咒骂,却还是情难自禁地站起身,踏踏两步,就走到了浴室门口,一把把浴室门拉开了。
梁轩转过了身。莲蓬头里的水还在倾泻,水珠混着顶灯的光线,让他看起来好像一尊笼了薄纱的雕塑。
“热水坏了,哈?”徐飞道。
梁轩歪了歪脑袋,瞧着竟十分无辜。“对。”
徐飞咬住了嘴唇。心里又气又急又好笑,还有些难言的柔和。片刻他说:“我以为……”可是又“以为”不下去。只留下热水依旧哗啦啦的,在瓷砖地面上砸起一片蒸腾的雾气。
梁轩动了动。“挺冷的。”他指了大开的门说。
徐飞被气乐了。“这三十几度的天,哪里冷了?”他看向梁轩蒸红了的脸,和修长的脖颈、宽阔的肩膀,心里陡地发狠,终于踩进了这块小小的地方。“行,热水坏了是吧。”他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裤子,踩着水花贴到梁轩身前,“看来我这儿也可能要坏。趁着还有热水,一起来洗算了。”
梁轩伸出手,把徐飞的腰扶住了。“恩。”他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你说得对。”
徐飞抬脸吻了上去。
他们这次做得并不激烈。甚至没有在浴室里直达本垒;只是紧贴在一起,在热腾腾的水里接吻。梁轩的手在徐飞身上来回地抚摸,抚过他的漩涡、树、鱼和鸟,又俯身去亲吻他胸口的那一对翅膀。徐飞哑着嗓子呻吟,手指伸进梁轩的嘴,被梁轩含住了,细致地吮吸。
到床上时两个人都还湿漉漉的。明天一定会被客房痛斥,但徐飞这会儿哪还想得到那些。他坐在梁轩的腰上,屁股里咬着梁轩的手指,嘴里咬着梁轩的rǔ_tóu,耳朵里还能听到梁轩的呻吟。“徐飞……”梁轩抓着他的头发,指尖深深地按住他的头皮,让徐飞有种被完全控制的奇异快感。
他主动地坐下去。身体被梁轩的yīn_jīng撑开、填满,让他心跳得厉害。梁轩抬了手摸他的脸,又往下移,手指按住了徐飞的脖子。徐飞侧过脸去吻他的手指,一边上下弹动身体,感觉到梁轩一次又一次地顶进他的身体深处。
这一次的高潮,徐飞出奇的清醒。他屁股里还紧紧圈着梁轩的性器,射出来的时候,能感觉到梁轩在他身下的颤动,还有那根烙铁似的玩意,猛地用力插进来。徐飞难耐地低吟,俯下身体,手撑在梁轩两边,看着梁轩向他望过来,黑眼睛里全是年轻的情欲。
“徐飞。”梁轩叫他。
“恩。”徐飞应了声,低头和他接吻。梁轩咬住他的下唇,射了出来。
周末的时候,徐飞又骑了摩托出去。梁轩跟他一起,开过漫长的海岸线、开过那一群群飞旋乱叫的海鸥。在旅馆里住宿时,他们有时候会上床,有时不会,只是躺在一起睡觉。但每次徐飞醒过来,都会发现自己缩在了梁轩的怀里,年轻人长手长脚,把他全部包住了,热得像个火炉。
工作日拍戏的时候,他们偶尔也会做爱。但两个人都很小心,做贼似的串门,也不会在对方身上留下什么不必要的痕迹。下了戏,偶尔大伙有什么娱乐活动,梁轩也会参与。沉默地坐在人群里,应景地笑一笑,鼓个掌。
蔡家俊和徐飞说:“感觉梁轩人越来越随和了。”
徐飞却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到九月,降雨渐渐减少,天晴的日子多了起来。剧组拍摄即将进入尾声,电视台开始介入宣传,渐渐地有好几拨媒体过来采访。徐飞是主要配角,也被轰炸了几轮,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他也乐得轻松:总算少背几篇稿子。
又过去几天,蔡家俊忽然偷偷摸摸过来找他:“梁轩要生日了,你知道吗?”
徐飞莫名其妙:“我怎么会知道?”又问蔡家俊:“你怎么知道?”
“综艺一览上不都写着。”蔡家俊很瞧不起徐飞贫乏的网络搜索技能。“九月十二号,正好周六休息,大家打算给他过个生日。”
生日是李善一牵头的。李善一和梁轩的关系,大家早就摸清楚:梁轩大学里的导师是李善一的弟弟,对梁轩是子侄辈的关照。徐飞既然被提醒,自然也掺一脚进来,想着给梁轩送个什么礼物。
他下了戏去附近的集市闲逛。走了半天,看到一顶棒球帽子,上面纹了道奇的图案,边上还有个花俏到根本看不明白的签名。“这谁的签名?”徐飞问老板。
“柯萧的!”老板拍着胸脯保证:“亲笔签名!”
徐飞撇了撇嘴。但他隐约记得梁轩提到过克雷顿·柯萧的名字——只那会儿梁轩的老二还插在他的屁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