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断天脉,连绵十数万里,因其陡峭的断层、深邃的缝隙,已经脱离了山脉的范畴,所以被称为天脉,这里人迹罕至,因为横断天脉到处都是凶恶的猛兽、飞禽,据说横断天脉的深处,更是有龙族隐居,到底是真的有,还是书籍上面作者杜撰的,就无人知晓了,可是在今天,横断天脉上方,由远及近,匆匆的驶来两道身影。
两道身影轻盈的如两道羽毛,轻轻的落在横断天脉的一处峭壁上,轻轻的一点,身体朝着前方跃出数里,好似在横断天脉上空翱翔的雄鹰一般,这一前一后的两道身影,在前方的是一名老者,老者身上的衣服布满补丁,袖口处更是连补丁都没有,几条或者几块还没破掉的碎布,耷拉在肩关节的位置上,一头乱糟糟的白发迎风飞舞,花白的眉毛微眯的小眼睛,就像是经营商铺多年的掌柜似的,眼神中就透露着一丝精光,给人一种精于算计的感觉,除了这些,老者身上唯一的一处亮点,就在于其腰间的大酒葫芦,由于老者上了年纪,后背有些佝偻,那个大酒葫芦看上去都跟老者差不多身高了,在大酒葫芦两葫芦肚间系着一条红绿相间的丝带,丝带在老者高速行进的情况下,也没有一丝摆动,想必重量必是不轻。
在老者的身后是一名看上去二三十岁的青年模样的男子,男子全身穿着通体白色,白色的上衣,白色的裤子,就连鞋都是白色的,那是一双白色的皮鞋,老者的脚下仔细观瞧,不难看出老者脚下那双破烂的鞋,竟然也是一双皮鞋,与老者的邋遢不同,白衣青年身上纤尘不染,就连那双白色的皮鞋,在这种速度的赶路情况下,也没有丝毫的尘土沾染,这名青年模样的男子,一头黑白参半的短发,眼睛狭长,眼角处微微上挑,眼珠子不是纯粹的黑色,有些发灰,嘴角处也是微微的上挑,显露着一丝放荡不羁。
白衣青年不知道从何处变出了一根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上面,迷醉的深吸了一口,用着略带捉狭的声音,说道“老酒鬼,这一路上可没少跟你遭罪,连烟都没什么机会抽,等稳定下来之后,你可得好好的补偿补偿我。”
被称作老酒鬼的老者,回头看了白衣青年一眼,说道“小疯子,少跟老头我来这套,你那里的好东西,可不比老头这里少,况且这次情况紧急,老头子的很多收藏都没来得及带走。”
白衣青年撇了撇嘴,说道“老酒鬼,不是我说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不抓紧时间安度晚年,非要找个神棍算命,要不是那个神棍,也不至于被那些狗东西追了。”
老者叹了口气,脚下速度不减反增,声音却依旧稳定,说道“小疯子,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懂的,周先生是不是个神棍,日后会见分晓的。”
白衣青年见老者高深莫测的回答,也失去了继续聊下去的心情,嘴里叼着烟,一边跟着身前的老者,一边在后方欣赏着周边的景色,横断天脉不断的在两人身后略过,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十数万里的横断天脉,崎岖而惊险的峭壁,一点没有影响到二人的速度,半天的时间二人就穿越了横断天脉,横断天脉的那些凶兽好像消失了一般,没有一头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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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岐山,整个东林郡都在它的上面,虽然东岐山只有几百米的高度,但是东岐山山路蜿蜒崎岖,而且东岐山的底部是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海洋支流,据东林郡的乡人祖辈传下来的说法,东岐山的海洋支流最终会汇聚到天缘大陆的七大洋之一的绮罗峪海,天缘大陆的七大洋也是天缘大陆的几大险地之一,很少有人触及天缘大陆的海域,天缘大陆的海域幽深而蕴含着无尽的危险,其中不乏惊世的猛兽,就连人类的最顶尖的存在,对于那几大险要之地,也是抱着敬畏之心的。
苏云飞沿着东岐山而下寻找着跌落山崖的苏方,苏云飞凭借着天缘灵力护体,不断的向着东岐山的底部搜寻,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随着苏云飞的搜寻,越来越深入东岐山,而越是深入东岐山,苏云飞的心中越是不安,东岐山陡峭,岩石峭壁、凸起的沿坡树,一处处的搜寻下来,都没有发现苏方的身影,苏云飞心中希望跌落下来的苏方是被挂在了某棵树上,或者是被某块岩石给接住了,这样虽然会受到重伤,但是苏云飞有信心能够在有生之年保住苏方的性命无虞,可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最让人绝望的情况,就是苏方直接掉落到了东岐山底下的绮罗峪海的支流当中去,如果是那样的话,苏方生还的希望也就渺茫了。
七天过去了,苏云飞依旧没有放弃寻找苏方,虽然他心中已经不抱多少希望了,可是他不想放弃,一天又一天,在第十五天的时候,苏云飞终于是搜寻到了底部,苏云飞的脚底如同长在了东岐山上,侧身看着身后的不远处的绮罗峪海的支流,苏云飞的心在滴血,他并没能找到苏方,这么多天过去了,苏方如果是掉入了绮罗峪海的支流当中的话,生还的几率已经近乎于零了。
苏云飞沿着绮罗峪海的支流,沿着东岐山找了一番,又从底到上,反着又寻找了一遍东岐山,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苏云飞驻足在东岐山的崖边,看着东岐山下,沉默的闭上了眼睛,等苏云飞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已经布满了血丝,没日没夜的搜寻了一个月的时间,紧张与害怕的情绪充斥在心中,即便是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