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国富核实了自己的判断,来到大客厅中间,在大沙发上坐下,摸出香烟来,苏妈眼明手快的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为他点上,小声问他:“要不要给你倒杯水?”他点点头:“好吧。”苏妈说了声“你等着,我上楼去拿你的专用杯子”,随即扭动着她娇小的身子离开。
吸着烟的陈国富在想,三天前夏平派了他的得力助手冯超来找我商谈开发项目,今天他亲自来是正常的,可是我晚到了一步。他在生疑,这个夏平这么着急走干什么?再待会儿不行吗?
正想着,苏妈已经把他的茶水端上来。他叫住她:“嗯,我说苏妈,你为什么不早点打电话叫我回来见客人?”
苏妈站在他前面,笑着对他说:“太太在家,一有客人来我就打电话叫你回来,总归不合适。等太太陪客人上去,过了十几分钟,我才想起给你打电话,还是偷偷摸摸打的呢。”移动一下脚步,不经意补充一句,“看起来,夏经理前来并不是专门见你的。”
“何以见得?”
“他对太太大献殷勤。”
“哦——”
冷冷的看他一眼,她随口说了句“我多此一举,对不起”,然后转身离开,朝厨房走去。
他伸手想叫停她,只听门口发出声响:“哟,国富呀,是你回来啦?嗯,夏平来过了,刚走,我送了他一程。”哦,是夫人急匆匆回来了。
“他来去匆匆干什么?”他面无表情。
“哦,他是到前面大湾镇办事情,顺便过来看看我们的,那边的人等着他呢。”朱永芳在他对面坐下来,拿掉肩上的鲜红色披风。
想当年,陈国富在朱书记号召下兴建校办工厂,在这之前和朱书记的千金朱永芳就有所接触,听说过朱书记的办公室主任夏平对朱永芳有意图,弄到后来,是他歪打正着获得了书记大人的千金,令人羡慕不已。听夫人这么解释,他伸了个懒腰说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也巧,我正好回来拿样东西。”他不想说出事情真相。
又过了一星期,这天早晨,陈国富起来洗洗漱漱,走下楼到餐厅,准备吃完饭去上班,妻子永芳穿着睡衣睡裤从楼上下来,来到他旁边,悄悄告诉他:“哎,国富呀,刚才接到爸爸电话,他说妈妈昨晚阑尾炎开刀,要在医院住几天,我想去医院看看妈妈。”
“好呀,你今天就去,等卫国送我到厂里,我让他回来送你去。”
“嗯,我想在医院多陪陪妈妈,可能要在爸爸那里待几天,你看?”
“没问题,你就在爸爸那里住些日子,正好散散心。”
“嗯,不会多,等妈妈出院了,我就回来,哦?”
“可以,你自己看着办。”
夫妇俩正说着话,苏妈端来了早餐,放在国富面前,轻声轻气:“老板,你用餐。”
这天下班时,突然间狂风暴雨,孙卫国马上叫来王志强,大声吩咐:“你带上几个人,晚一点回去,算加班,到时你把加班名单交给我。你们的任务是,把厂子漏水的地方遮盖好,把重要的东西存放好,把厂里的输水管道疏通好。”
“孙主任,你放心,我们一定把你布置的事情做好!”
孙卫国向老板汇报好,开车送他回家。回到家里,国富叮嘱卫国:“我说卫国呀,你再到厂子里去把把关,多辛苦辛苦!”卫国不住点头答应,回头就走。
“哦,老板回来了。”苏妈及时出来,“外面下大雨,你淋湿了吗?”
“没有,卫国把我送到家门口呢。”
“好的,晚饭准备好了,你吃饭吧。”
大闺女依琴,前两天带着小孩和一帮同学到北京去旅游。二闺女冬琴昨天到外省市开金融会,要三天时间。儿子伟华受过处罚后,老实了许多,国富作主让他到陈家乡下亲戚处避避风头,大家没有不同意见。夫人永芳上午就回娘家了,钟点工翠英早已经回去。就这么着,这顿晚餐,就国富他和苏妈两个人进行,这倒是陈府头一回的情形,
摆放好菜肴,苏妈问:“你喝什么酒?”
“嗯,这一刮风下雨,感觉有点冷丝丝的,就喝点白酒取取暖吧。”
见她拿来白酒和杯子,欲转身离开,他叫住她:“哎,你不要着急走,坐下来,陪我喝点酒。”
回过身,她问道:“我陪你喝酒,合适吗?”
“合适。”他一挥手,“我说合适就合适。再说,今晚也没有人看见。”
想了想,她轻轻的坐下了身子,笑吟吟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呵。”
“苏妈,你也来点白酒?”
“嗯,听你的。”
主仆二人就这么着喝酒吃菜,漫不经心的闲聊起来。酒过三巡,他说话舌头发硬,她的小脸蛋也泛起红潮。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提到了那个夏平和永芳之间的瓜葛。
“你、你说,他、他姓夏的是不是对、对永芳旧情萌发?啊?”
“这个,我吃不准,不好乱说。”
“我说是、是旧情萌、萌发,我看、看得出来。”
“看得出来怎么样?看不出来又怎么样?”
“嗯,我、我不怎么样,也不、不能怎么样。”
“就是嘛,有些事情得过且过就行了呗。”
不知不觉,两个人说说话,喝喝酒,吃吃菜,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外面还是风雨交加,孙卫国打来电话,说不放心单位事情,今晚就不回府上了。
大概是天随人愿,偌大的住宅,仅剩一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