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褚凌思脑袋冒着微汗,纳闷这主子吃错了什么药,这半天说的不明不白的话,然后又恨恼怒的说要打断谁的腿,最不可思议的是她还骂了句粗鄙的话。
“阴语笑!”阴若非呼出口浊气,大脑也恢复了冷静,说,“等她冷静一段时间,给她消化消化我给她说的那些话。一年,要是一年以后她还没回来的话,我就张皇榜全国通缉她!”
“小,小姐……”褚凌思弱弱的叫了一声,提醒阴若非这是人多嘴杂的地方,刚才就有几个人朝这桌看了几眼,要是再大声说话,被人听了什么去,可能会引起慌乱。
“好了没事了。”阴若非轻松的笑了笑,一些事情想通了,浑身都是舒畅的。自从穿越来了这个世界后,她都在潜意识里面排拒这里的一切,消极处理这里的人和事。特别是在感情方面,因为以前爱得太痛,就变得不敢再去积极的付出,只想着用阴语笑的爱来弥补她缺失的归属感。
如果不是阴语笑这次的离开,恐怕阴若非还是那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不敢去争取,别人给她她就接受,不给,也没多大遗憾。
就在阴若非、褚凌思和魏子玲接近那个酒楼的时候,三楼一扇窗户边站着的人一直盯着她们,看着阴若非走近,也看着她狼狈的疾步离去。
屋子中央的桌边坐着两个女子,年长的三十多岁,麦色的皮肤,脸上透出一种沧桑的感觉,放在桌上的手掌布满了茧。她旁边的女子二十出头,正低声和年长女子说着什么。
房门被人推开,魏子玲走了进来,朝着坐着的两个人笑道:“路上出了点事耽搁了,等久了吧?”
“没出什么大事吧?”年长女子笑着说。
“海棠姐,就在这定海城里我还能出什么事呀,真是小瞧我了。”魏子玲看到穆湛站在窗户边,微楞,不知道她在那战了多久,有没有见到……
“小湛还是老样子,一进来就站在那发呆。”年轻女子微微摇着头,低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毛病。”
海棠打趣道:“小湛的固执你又不是没领教过,每次来你都说这句话,累不累?”
“大姐~”宁馨险些趴在桌上,眼角瞥见魏子玲盯着穆湛皱眉,脸色也不是很好,便直起了身子,附在海棠耳边小声说:“小湛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不然子玲这么喜欢她,她愣是没一点回应。”
“三妹你也不是第一次想知道这事了,这次干脆直接问小湛嘛。”海棠意料当中的看到宁馨一脸的灰败,感情的事,小湛从来都不说,可她知道小湛是个有过往的人,不然那双漂亮的蓝眸里不会深埋着悲戚。
“明知问了也白问,大姐真是的。”宁馨的眼睛来回瞧着魏子玲和穆湛,忽然一愣,小声和海棠说:“快看小湛放窗沿那只手,抓得骨节都泛白了,有些不对劲。”
海棠朝着宁馨说的地方看过去,果然,穆湛很用力的抓着窗沿,似乎在隐忍什么。轻轻推了下魏子玲,问:“她怎么了?”
魏子玲看看海棠,摇头说不知,接着扬声叫穆湛:“别站窗边了,那风大,快过来。”
穆湛起初没动,魏子玲叫了几次,没办法才关了窗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握着不喝。
“小湛,我难得进城一次,你就这么待我们?”海棠故作生气的样子,果然,穆湛回了神,还扯着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说抱歉。
“别这样,”海棠粗着声音说,“你笑的难受,我看的也纠结。”
“海棠姐,你们这次来呆多久?”魏子玲想转换一下这房间里的气氛,随便就找了个问题问出去。
海棠和宁馨是结拜姐妹,年前在海上救了魏子玲一命,之后四个人就慢慢熟识了。海棠和宁馨是商人,她们带着商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定海城买些生活物资,休息几天就离开。她们四个人也就趁这些时日小聚一下,每次定的都是这家酒楼的这个房间。
“这次可以呆久一些,大概半个月左右吧,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了。”宁馨抢在海棠前面回答,海棠落得清闲。
“刚好我和小湛有假期,再请几天假,这半个月就可以一直陪你们玩了。”魏子玲看了看穆湛,只字不提阴若非,接着和宁馨商量游玩计划。
穆湛呆坐着,偶尔点头表示没意见,大部分都在想阴若非,在猜测她为什么不上来,为什么要躲着自己……
广莫某个地方,恢宏大气的山庄拔地而起,大门上的匾额上书玉华山庄四个鎏金大字。
山庄后院最大的就是逐语楼,常年空置,这里只有庄主才能住,除了几个负责打扫的家仆能在规定的时段进去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入内,违者杖毙。
几个月前,逐语楼迎来了它等待已久的另一个主人——阴语笑。
当初阴语笑住进逐语楼的时候,家仆护卫们纷纷好奇猜测她的身份,毕竟她们的主子是女的,而这个新主子,显然的也同样是个女人,这在她们这样还未允许同性通婚的地方,还是很不一样的。
只不过很快就没人再敢谈论这些了,要是谁敢议论,一律割掉舌头,让他一辈子说不出话。从此玉华山庄的人总是战战兢兢的做事,不敢多言一句,更别说通什么消息给阴语笑。
女皇西巡的消息刚传来没几天,阴语笑耍了些手段从一侍女身上套了出来,而在这前一天,阴华宇就已经离开了玉华山庄,去向不明。
而这个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