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的那一刻她就找到了所有有关于这位长公主的消息,十岁听政,十六岁监国,三年的时间先后下令实行科举,武举,州县分辖,百姓甚是推崇膜拜,更重要的是这位长公主竟不喜男色,如此让身为女子的她好接近许多。既然来到这里,她就早已做好一切的准备。
缓缓走过去。一副赴死的模样让楚卿离哑然。
白色的纱衣滑落,里面是若隐若现的丝质中衣,赤着足慢慢解去身上的束缚,本是清冷的人做出这些撩人的举动反而多了丝禁欲的气息。
楚卿离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动作,呼吸渐渐急促,小腹像是一把火在燃烧着,难受的很。
只剩下薄薄的肚兜,十三的动作停下,犹豫不决。
看出对方退却的心思,楚卿离突然伸手一把将其拽进浴池里,迸溅的水花闪着耀眼的光晕,窒息感充斥着脑海,十三仰起头呼着空气,白皙修长的皓颈下两道精致的锁骨,削弱的双肩连接着细腻紧致的手臂,骨骼纤细柔美像是精雕细琢的大家之作。
楚卿离的瞳孔晦暗难辨,一口咬在十三的锁骨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色的痕迹,十三攀附在对方肩头的手狠狠握着又松开。
捏着十三的下巴朝着那紧紧抿着凉薄至极的唇而去,只是看着,就知道那味道一定美极。
呼吸萦绕在鼻尖,十三呆愣了几秒,不待对方得逞猛然推开。
瞧着湿透的十三慌乱离去的背影,楚卿离倒吸一口气,推得真狠,揉了揉撞在浴池边缘的脊背,低声笑了起来。
朝乐宫的气氛有些诡异,过往的丫鬟仆人低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吭。以往这个时辰,长公主殿下应该在练剑,如今是在练剑不假,可是这两个人,分明是在调情。
长公主舞着剑,那位昨夜留宿在公主床榻上的女子弹着琴,对视间含情脉脉,欲语还休。眼尖的丫鬟瞧着那女子脖颈的吻痕偷笑,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什么调情的都是假象,分明是硝烟滚滚,暗自较量。
昨夜长公主不甘放过到手的美味,贼心不改的把十三拐上了自己的凤榻,十三誓死不从,于是这场战争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又从地上缠到了榻上,推翻了桌子,踢倒了椅子,撕破了床单,揪碎了帘子,最终两人累及自顾睡去了。可外面守夜的婢女可不这样想,年轻就是好,精力旺盛。
楚卿离舞着剑的胳膊软绵绵的,酸痛的很,狠狠瞪了一眼弹琴的女子,十三目不斜视,全当没看见。
“殿下,左相大人求见”
楚卿离这才想起昨夜自己擅自离席,怕是叫他担心了“请左相进来”递给一边候着的侍女佩剑,款款落座于石凳上,十三瞧着状况,抱起檀香木的琴,就要离开。
“留在这”
“嗯?”十三不解的看着楚卿离,却见她只是慢慢品着茶没有回答。十三心里了然,静静站在长公主身后。
云济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长公主静坐着低眉饮茶,一旁的女子清冷的抱着琴立在身侧,同样绝色的容颜,同样白色的衣袍,竟是与生俱来的和谐般配,云济舟压下心里突生的异样,大步前去,打量片刻,见长公主无异,才放下心,瞥了一眼一旁的女子,欲言又止。
看出他的顾虑,楚卿离放下掌间青蓝的茶盏,慢条斯理道“不必忌讳,左相直言吧”
云济舟愣了一下,他瞧见那女子脖间的痕迹,自然知晓发生了何事,心中苦涩,本来想好的言辞也不知如何开口了,一时间静默。
楚卿离晓得他的沉默,只好先开口“本宫虽被三请回朝,可并没有说还要住在朝乐宫,宫里如此不太平,想来都是朝着本宫来的,本宫决定就长住公主府了”十三在后默不作声,这公主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云济舟思量片刻“殿下所言不无道理,可是公主府的守卫定然没有皇宫严密,济舟担心...心存异心者对长公主不利”话毕,云济舟直视着十三,怀疑不肖多想。
楚卿离微微一笑,略有些讽刺“这宫里宫外想要本宫性命的人多了去了,若本宫如此战战兢兢,没等对方出手,本宫就魔怔了,再者,本宫身边也不乏能人,外有左相你,内有”楚卿离微微一顿,余光斜了眼十三“内有侍卫无数,美人前赴后继,本宫着实不担忧”
翌日,长公主一行人搬离朝乐宫,入住长公主府。幼帝甚为不舍,亲令禁卫军三百守卫公主府。
公主府是先皇为楚卿离修缮的,坐落于皇宫以北,大小院落几十个,风景属帝都之最,豪华气派的很。
楚卿离居在揽风阁,是整个公主府视线最好的院落,前有假山湖泊,风景秀丽,后有桃梨园相辅,美不胜收。
楚卿离揶揄的笑了下,很是正经的看着面前清冷的女子一副纠结的模样“十三,真不打算与本宫同住揽风?可本宫这大小十几个院落都有人住了,你难道要与下人同居一处?”
一旁的侍女听到了,很是惊恐的看着十三,生怕她点头。
十三虽知这是楚卿离的诡计,不过倒也是自己乐得其成的,稍作思考,也就应下了。
楚卿离敲打着桌面的手收回,面上闪过狡黠“本宫记得十三是右相沿途救下的,不是本地人,不如趁今日天气大好,本宫带你出去转转”
八年来没日没夜的训练,从未有时间观赏外面的风景,听楚卿离这一说,倒是实实在在的起了兴趣。眼瞧着十三难得的赞同,楚卿离心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