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剌海别吉似乎已经等不及了,在周围其他人的驱散下,又有一些动物跑到了围场中。一只较小的鹿慌不择路,阿剌海别吉拿起一把装潢做得很漂亮的弓,就冲了上去。那只鹿看起来跑了很久,行动没有那么地灵敏了。
阿剌海别吉也是有心秀一秀,她的坐骑是匹善跑好马,又是蓄力已久,四蹄如飞,很快就奔到了离那只鹿只有一百多米的位置。那只鹿变换方向,成了与阿剌海别吉同向而驰,二者以相距一百米左右的距离成平行线。
阿剌海别吉几丝秀发飞扬,身后的白披风在风中不断招展,她算好距离,松开缰绳,抽出一支箭,心中估摸了下,长箭飞出,从那只鹿的身后划过。阿剌海别吉的第二支箭紧接着跟上,这次却是从那只鹿身体上方而过。她的第三支箭也立马跟上,这一支箭正射则中目标!
三支箭连环而出,前两支箭颇有为第三支箭的铺垫的作用,三箭在十秒钟左右的时间中就全部完成,这一手功夫也的确漂亮得很。
阿剌海别吉勒住马缰,马儿一声长嘶,前腿高扬,人立而起,衬得马上的阿剌海别吉俊逸非常。
孛耀合顿时看呆了,半天蹦出了一句:“简直是太美了。”
速不台大声叫好,她这手连环箭对付奔跑中的野兽真是太有效了,让他不禁想到了现代战争中炮火第一次的试射测距,有异曲同工之妙。
阿剌海别吉得意得向他们招手示意,铁木真哈哈大笑。阿剌海别吉又向苏哈图雅喊道:“图雅,一起来哇。”
苏哈图雅却忙连连摇头,低声说:“你开心就好。”
速不台听见了,不禁莞尔,这句话真有点现代幽默了。
阿剌海别吉嘿嘿一笑,回身又在草场上策马而奔。
铁木真心情很好,说:“我们也去伸展伸展筋骨吧。”
无垠的原野上这片热闹的围猎许久才落下帷幕。天已近黑,大家兴致勃勃地返回营地。这初春的第一场的围猎收获很大,每一户几乎都或多或少分到了一些野物。
而晚上,一场盛大的宴会也召开了。
篝火点缀着草原,能歌善舞的蒙古姑娘们欢快地跳着舞。在一处巨大的火堆旁,坐着铁木真和一众的将领,每个人身前的矮桌上都放满了酒和肉。
者勒蔑坐在了速不台的旁边,那几个大汗的勇将也都一一坐下,者勒蔑还为速不台介绍了几个刚看到的新面孔:忽必来,看年龄比大汗要年长一些,挎着一把比别人都大的刀。博尔忽,看起来比速不台都要小的样子,他是铁木真的母亲月伦夫人的养子之一。铁木真的另两个弟弟,帖木格以及别勒古台。
另外还有察合台,铁木真的二儿子,十七八岁,长得挺拔英武。窝阔台,铁木真的三儿子,这位速不台是知道的,他可是继承了铁木真的帝国的人,不过现在的他不过十四岁,还有些稚嫩,但是一双眼睛也是炯炯有神。
这些人白天大都有见过,现在可算是对上号了。
过了一会,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扶着一个慈眉善目的年老妇人走了过来,她身旁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见她过来,铁木真和合撒儿、帖木格、别勒古台忙站起身迎了过去,说:“母亲,您来了。”
她就是者勒蔑提到的铁木真的母亲,月伦夫人了。
月伦夫人点点头,说:“你们今天的围猎收获很好嘛,真是感谢长生天保佑。”
她走到了一处上座,坐了下来,那个女子和小男孩坐在了她身旁。
者勒蔑说:“那位女子是大汗的夫人,孛儿贴。”
速不台想,一直听说成吉思汗有个不得了的儿子叫托雷,射雕里还是郭靖的安答,这个小男孩八成就是了吧。他问者勒蔑:“哥,那个小男孩,是叫托雷吗?”
者勒蔑点头道:“没错,他是大汗的幼子,托雷。这小家伙聪明伶俐,月伦夫人很喜欢他,常把他带在身边。”
大家一一就坐后,铁木真高兴地举起酒杯,大声说道:“今天的围猎十分尽兴,各位将领以及每户属民也都有不少的收获。今年的春天是个好的兆头啊!来,让我敬我伟大的母亲,敬在座的各位勇士,敬保佑我们的长生天一杯!”
大家都高兴地举起酒杯,把一大碗马奶酒一饮而尽。速不台喝完了砸吧砸吧嘴,第二次喝这马奶酒,感觉习惯了好多,味道也不错。在大学的时候他也喝过几次白酒啤酒,这酿造的马奶酒远远没有那么高的度数,不过胜在天然无刺激,还不含防腐剂,喝得真是放心啊……
铁木真又说道:“今天合撒儿、术赤以及这位刚投奔来的兀良哈部速不台都大展神技,让我非常欣慰,我们乞颜部有如此多的勇士,在这草原上何愁霸业不成啊!”
围坐在四周的人都大声称赞,大汗的弟弟别勒古台说:“就是啊,大哥,有这么多的英雄都仰慕你的威名投奔到了你的帐下,不出多久,我们乞颜部就是这草原上能和那什么克烈、乃蛮一样的大部落了。”
铁木真听了微微一笑,说:“正是诸位的努力,才让我们曾经处处受人欺负的小小乞颜部成长为斡难河畔一支强大的部落。今后诸位还要齐心协力,让不管是草原上的哪个部落,更或者是那金国,都不敢欺辱我们!”
只有十四岁的窝阔台说:“父亲,那金人也就现在嚣张,等我长大了,带着我们乞颜部的勇士打到他那什么中都去。听说那金国皇帝的宝座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