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白池轻咦出声,张狱医和王班长夫妇立马就围了过来,就算是啥都看不明白,啥都不懂也要伸长了脖子看个明白。特别是张狱医的脖子伸得最长,眼中闪烁着一种说不明的意思。
白池回头看了一看,冷着一张脸对张狱医说道
“麻烦让一下,不要站在这里碍事。”
“呃!”
这一下真是现世报,还得快。张狱医顿时喉咙里面艰难的出声,仿佛出了苍蝇一般的难受,脸色涨得通红,眼看着一股怒气就要爆发出来。
“王班长。恩!你们夫妇也让一下好不好?都围在这里我都看不清楚。”
但是白池接下来的话稍稍平息了张狱医的怒火,心道:原来不是针对他一个人的。
只有高松饶有兴致的在门口瞧着,一会看看张狱医一会看看白池,脸上洋溢着好奇的微笑。
白池站在床边,看着王班长的儿子苍白的脸,微微摇了摇头,心道:情况不妙啊,一个人的面相就显示了这个人的身体状况。这个孩子明显就是气血两亏的征兆,奇怪的是这孩子顶多五岁,怎么可能气血两亏呢?
见白池摇头,张狱医又愤愤不平的跳了出来讽刺道“你小子摇头做什么?你不是很能耐么?我看你就是一个江湖骗子罢了。还在这里面糊弄王班长,找死!”
白池猛的回头喝道
“人命关天,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一声将张狱医惊得目瞪口呆,久久无语,怒道“这小子还蹬鼻子上脸了,王班长……”
“够了,张狱医,你就少说两句不成么?让白兄弟看看又怎么了?去医院也没用,就像白兄弟说的,死马当活马司就是。”
听见王班长这样一说,张狱医嘴巴抽了一下就将眼睛望向了别处。反而王班长的爱人却是焦急的轻声哭了出来。
本来正准备再进一步检查的白池一听见哭声就心绪不宁,也不管是谁的,回头眼睛一瞪,说道
“大姐,你哭啥啊,搞得我心里烦躁。王班长,大姐再哭哭啼啼的我就回监室了。”
王班长看了自己爱人一眼,点了点头,轻轻的拍打着爱人的肩膀,默默的安慰了一番。
王班长的爱人小声抽泣了一声,轻轻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么。”
白池头也不回的轻笑道
“有啥好担心的,你儿子又不会送命,我就看脸色就知道无非是从小气血两亏罢了,奇怪的是这么小就能气血两亏,还是很少见的。医书上类似的记载也不多啊。”
听见白池这样一说,王班长的爱人顿时就停下了哭声,用惊喜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白池。王班长和张狱医还有高松也惊奇的看了看白池,几个人心中想道:这小子不简单,就看脸色就知道是气血两亏,最起码知道病因吧?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白池其实也就是瞎猜的,具体怎么样还不好说。皱眉想了一下,白池的手往后挥动了一下,说道
“拿一张凳子过来。”
张狱医听见白池要凳子,嘴巴歪了一下,万分不情愿的回头将桌子边上的一张靠椅拿了过来放在白池身后。
白池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坐下,伸出一只手将小孩的手腕拿在手上,用自己的食指,中指还有无名指搭在孩子的脉门上。
见到这个动作,王班长和张狱医夫妇还有高松都一愣,这算什么?中医?中医在现在早就没落了啊,现在医院里面全部都是西医,很少能看见中医的,能看见的也都是快进土的白发苍苍的老中医了。没想到在看守所还能看见一个少年中医,真是稀奇的事情。
其实他们都想错了,白池哪里是怎么中医,他只不过要通过接触孩子的身体来了解病情罢了。光靠眼睛确实是看不出来什么,明面上的玩意在张狱医检查的时候白池也都看到了,所以就没有必要再去重复一遍,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祖传的灵气决来查探孩子的身体内部了。
白池的灵气决已经修炼到了第二层的顶峰,已经达到了以气化形的地步,用自身的那股气逼进孩子的体内进行查探还是没有问题的。眼瞎估计也就这个办法行得通了。首先要找到病因,才能知道接下来怎么治病。
孩子的脉搏微微的跳着,坚强而有力。白池微微闭着眼睛,自身的那股灵气顺着孩子的手腕往身体内部而去。首先是心脏附近,然后是五脏,最后是肚腹附近,一寸寸的查探下来,竟然毫无所获。
白池不由得有点奇怪,怎么会这样,体内竟然没有气血两亏的征兆?也没有什么病灶之类的。难道不是内府的问题?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皱着眉毛,白池侧头慢慢的回想自己家祖传的一些医书,自己家的医书都是古书,是秦隶所书写,外面的人除了专业的g本就看不懂。家中的这些古书主要的都是医治一些古代军队中的一些疑难杂症,以及一些强身健体,提高人体潜能的药方之类的玩意。
白池清楚的记得古书的封皮上隐隐有“黑冰台秘书”几个秦隶小子。后来翻看了古书白池才知道那黑冰台是个什么玩意,说白了就是和现代的特种兵或者是一些特殊机构一样的军种。在秦代来说是战斗力最为强悍的一支特种部队。而这本是所书的正是黑冰台的训练秘术和一些诊疗方法。
摇了摇脑袋,白池顿时觉得自己走神了,怎么胡思乱想起来了。侧头瞟了一眼,见王班长夫妇正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那张狱医也面色不善的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