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甩手不干之前,是要考虑一下生计问题的。
梨梳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干脆连学校也不去了,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往市医院而去。
她想看看她那位卧病在床的母亲。
“你来了。”在一旁陪着的护工看到她,笑着跟她招呼。
“我妈怎么样?”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起来。
躺在床上的女人瘦骨嶙峋,薄薄的、蜡黄皱缩的皮肤包裹着一副骨头,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四肢能清晰看到骨头的轮廓。
护工叹了口气,“疼得整晚睡不着觉,吃东西也吐得厉害,刚刚护士过来打了一针才勉强睡着。”
梨梳这位母亲紧紧皱着的眉头,叹了一口气。
“谢谢您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只是你一个人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护工看了她一眼,继续道:“说起来,我有一位朋友要请家教,只要你去,价钱好谈,你考虑考虑吗?”
护工大概早就知道她的钱是怎么来的了。毕竟一个女大学生单单靠打工就能支付如此庞大的医疗费用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护工觉得家教来钱虽然没有那么快,但也总比被包.养来得好,她看梨梳沉默,便又说道:
“我的工资可以降一些,我没关系的。”
“……可以给电话我吗?”
“嗯?”护工没反应过来。
“家教的。”
“啊……这个我没记,我把你手机号给他吧,他会联系你的。”护工很高兴,她一直很心疼梨梳因为母亲委屈自己那么久。
“还有一件事,我想跟您谈谈,”梨梳有些不好意思,“过几天我想给我妈办一下出院手续。”
“什么?”
“我妈这病已经没什么好医的了,在哪都是熬日子,不如回家心情好一些,况且我也好照顾一点。”梨梳说到后面有些不好意思。“我会把这个月的工资给您结算清楚。”
护工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才答应下来,“没事,有需要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出了医院之后,梨梳回到之前和母亲住的一处筒子楼打扫起了卫生。
夕阳的阳光从窗台洒下来,落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梨梳把扫把放到一边,看着远方燃烧的天空,思绪飘忽。
杀她的人应该早就得到了她没死的消息,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动作?
是被人牵制了?毕竟杀一次不成功,第二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还是说对方看到她就这样不把暗杀当回事一样的照常上课生活,在暗暗猜测她有什么后手正按兵不动呢……
梨梳一直如此淡定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她刚刚从异世界穿过来,还没习惯正常人类如此脆弱的生命,等她真正意识到自己处于危险之中时,已经离被暗杀过了一个星期了,这个时候就算紧张也紧张不起来了,更何况她这个冷清清的性格。
要不是因为蓝阎,梨梳才懒得想这么多。
想起来蓝阎,梨梳第无数次皱起了眉头。
她明明是紧跟着蓝阎来到这里的,怎么现在找不到一点线索呢,要是蓝阎真的在她面前出现过,她绝对不可能认不出来。
这时候手机响起来,打断了梨梳的思绪。
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
“请问是梨小姐吗?”
不知为何,梨梳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我弟弟需要一位家教,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约出来谈一下上课时间?”
“顾忆生?”
对面没了声音。
梨梳听着似有若无的电流声,还以为通话出了什么问题,刚想再问时他打破了沉默。
“是我。”
两人约了星期六下午六点到学校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顾忆生的态度显得十分公事公办,把他弟弟的情况详细给梨梳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好像那天强吻梨梳的不是他。
“我知道了。”梨梳搅了搅咖啡,又问:“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今天下午吧。”顾忆生双手交叠,靠着椅子。
“那么急?”
“下周他就要段考了,趁着这几天针对性恶补一下数学,至少要及格。”
“知道了。”
她与宁暮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要接家教,顾忆生一句话也没问。
就好像他真的是为弟弟来找家教老师一样。
“走吧。”他站了起来。
“去哪?”
“上课。”顾忆生用手背敲了敲桌面,率先走了出去。
这时候梨梳的手机响了起来,从包里拿出来一看,发现是宁暮。
抬头看了一眼,顾忆生正站在门口等着她,咖啡馆门口橙黄的灯光模糊了他的面容。
梨梳按掉电话,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在图书馆,不方便接电话。”
手机便再也没了动静。
这是她第一次挂他的电话。
b市的一座大厦的35层,总裁办公室里,宁暮站在落地窗边,俯瞰着这个繁华却冰冷的城市,他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
抬手点开对方发来的信息,顿时皱起了眉。
他转身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一边拨出了电话,“马上开车来接我。”
等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时,他那辆玛莎拉蒂已经静静地在候着了。
“请问您要去哪呢?”宁暮上车后,司机恭敬地问道。
“医科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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