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厨房的流沙包多做了些,白大叔就让南宫翎带两个回去。
看着包子,南宫翎立即想到了母亲,这可是她的最爱,想了想,便包起点心往别苑去了。
之前在偏院,南宫翎经常浑身是伤根本不敢去见母亲,现在好了,可以时常走动。
于是,在别苑小聚,就成了南宫翎在秦府最幸福的时刻。
这天,母女俩吃着点心又聊到很晚,待南宫夫人睡下,南宫翎便顺手帮她整理衣服。
这时,南宫翎才发现母亲已经好些年没买过新衣了,这大部分的旧衣都打上了补丁。
一时酸楚,南宫翎的泪又落了下来。
回去想了许久,南宫翎决定给母亲做件体面的新衣,于是,她去找秀云商量。
由于南宫翎想要一匹上乘的布料,秀云就带着她去请示少爷。
在门外候着时,南宫翎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她现在真是怕极了秦漠,那双冰冷的眸子光是想就让她毛骨悚然。
正忐忑呢,就看见秀云面色凝重地走了过来:“翎儿,少爷今日遇上烦心事了,要不你过两日再来吧?”
“啊?这么不巧!”南宫翎嘀咕着心里还有些失落。
就听到屋里“哐当”一声,茶杯被摔在了地上,接着便是秦漠的吼声:“混账!简直狮子大开口!”
南宫翎吓得,拉起秀云的手就往外走:“云姑姑,东西我不要了,我们赶紧走吧!”
可没出十步,就被无名叫住:“南宫翎,少爷让你进去。”
“不是吧!”南宫翎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拒绝的。
她硬着头皮进了屋,就看到秦漠怒气冲冲地坐在书桌前,地上一片狼藉。
她哪里还敢开口,这四下看了看竟整理起了屋子。
扫了扫打碎的杯子、拾了拾散落的纸张,这下,秦漠倒是先开口了:“什么事?!”
突然出声,南宫翎手一抖,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想要匹素色云锦!”说完头就垂下了头。
“云锦?!”秦漠一听,火又蹭地一下上来了:“南宫翎,你还真识货?还当自己是绸缎庄的大小姐呢?!别做梦了!”
秦漠真不明白,不过对她好点,她竟异想天开了。
若她想要新衣要匹粗麻、棉缎他也就由她了,可这一开口居然要云锦,真是岂有此理。
再加上生意受了气,这一吼,秦漠的头一阵剧痛,都快炸裂乐。
见秦漠突然抚头,面色极其难看,南宫翎都忘了解释,是赶忙问道:“秦漠,你没事吧?”
秦漠却瞪了她一眼:“叫少爷,能不能懂点规矩。”
“哦,少爷,您是不是头疼啊?”南宫翎立马改口。
“行了,你若没别的事,赶忙退下吧!”秦漠有些不耐烦。
南宫翎想了想,是咬唇道:“那个,这两年我娘也经常犯头疾,我跟大夫学了推拿跟按穴,您要不要试试?”说着小手就绞在了一起。
“哦?”秦漠眉心一挑,倒觉得有些意思:“过来吧。”
南宫翎深吸了口气,就走到秦漠的身后给他按上了。
别看南宫翎纤纤玉指,这力道却很到位,再加上她穴位精准,手法考究,不过片刻秦漠的头痛就舒缓了。
由于太过舒服,秦漠靠着椅背是轻轻闭上了眼。
见秦漠浑身放松,也没了怒气,南宫翎又想到了布匹的事,便一边按着头,一边解释道:“少爷,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份提这样的要求是有些过分,只是再过一个多月后就是我娘的生辰,我想趁这个机会,给她做身像样的衣裳。其实,我也不是要白拿,这一匹绸缎我可以做六套衣裳,除了我娘的,其它衣裳都可以拿去卖,这钱是能赚回来的。只是,我的针线活细,时间可能要长些,不过我会尽量赶制的。”
南宫翎鼓足了劲把话一口气说完,可等了许久也不见秦漠回应,便不敢再出声了。
按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南宫翎的手都酸了,秦漠却依旧没有动静,她便轻轻唤了句:“少爷、少爷。”
低头一看,秦漠竟睡着了。
于是,南宫翎轻手轻脚地将软榻上的披风盖在了秦漠的身上,是不自觉地多看了两眼。
也不知是不是人睡着了,就会变得温和,南宫翎觉得此刻的秦漠好熟悉。
见他眉心微皱,南宫翎很自然地伸手按了按:“别总皱着眉,对身体不好的。”
这话说出来,南宫翎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居然在关心秦漠。
不、不可以!
南宫翎猛地摇了摇头,便慌乱地离开了。
人刚走,秦漠的眼睛是缓缓睁开。
翌日
南宫翎一起来,就被秀云带到了秦漠的书房。
当她看到案台上的云锦绸缎,立即展露笑颜。
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漠就把布给按住了:“别急着要布,我还有事要问。”
南宫翎赶忙点头。
“你们家曾开过绸缎庄,可与流金染坊打过交道。”
“当然!这流金染坊的绸缎可是全建兴最好的。他家独创的金玉满堂,更是享誉八方。当初,文玉公主嫁去塞外还用了它做嫁妆呢。由于这金玉满堂配方名贵,技艺讲究,经常是一匹难求,即使有再多钱也买不到。”
“若不是如此,我也不必大费周章地想与他家合作!”秦漠有些懊恼。
“合作?您也要做绸缎买卖?”这么一听,南宫翎就不解了。
她记得秦漠在城里开了间珍宝堂,里面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