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起,对女人的身体不在有兴趣,反倒开始在意一个女人的心思?
这么安静的夜,在她离开之前,自己从没有安静的度过。其实多少年前也是一个人的,独自呆在偌大的房子里,静寂,静寂到开始恐惧,慢慢麻木,最终厌倦。
“不要怪我,小风,我只是不能忍受没有你妈妈的世界。”然后那个没出息的男人就这么走了,去那黑乎乎的地下追寻他所谓的爱情。去他妈的爱情。郝御风想起自己当年愤愤地对着他们的墓碑,说自己一定会过得很好。
是,他成功了。几乎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依然觉得无法满足。好像得了甲亢的病人,吃的越多,肚子越饿。这样的夜晚,突然只想抱着她,安静得抱着她,只是拥抱。
“小澜……”郝御风听到自己的声音,浓烈而又哀怨。刚才被那只小手抚摸过的地方仍然火热,仍然拨撩着自己的心脏,刚才,她就在自己旁边,那么近的贴着自己,全身的细胞仿佛摆脱了地球重力,无不挣扎着想要向上游走,融进那个柔软温嫩的身体里……如果她没离开,现在会在做什么……胳膊有些隐隐的麻,万蚁食心般难受。更难挨的,是心被生生揪空的感觉,已经过了多久了?
猛然响起了门铃声,郝御风从似梦似幻中清醒,隔着套间就吼着服务生拿钥匙开门进来。
无视服务员惊讶的目光,郝御风活动下麻木的胳膊,穿好衣服。“谁让你来的?是不是穿着白礼服的一位小姐?”
“嗯。”服务员点头,心惊肉跳的看着原本黑着脸的男人绽放了一抹堪称甜蜜的微笑。
原来这早已升级为一场战争,只是输赢的定义早已改变,被固定在床上在黑乎乎的房间里内省了两个小时,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郝御风抓抓头发,怀疑自己神志是否还清醒。至少,她没有再绝然的转身离去。
苍天,郝御风咧嘴苦笑,这算不算报应?
这边溜回家的司空澜看着家里黑着灯,悄悄进门。
“这么早就回来了?”熟悉的声音响起,司空澜吓了一跳。
“怎么还没睡?”这两人人也真行,要是自己不回来,难道就这么坐一夜不成?
电视上直播,男主角被一位白衣佳人中途拐带消失,能睡得着才怪。“既然回来了,就早休息吧。”许斐看着司空澜打哈欠说道。
“那个,你们想过结婚吗?”怕把老爹吵醒,司空澜声音低低的,嘀咕了一句。两个男人的身型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像是怕自己听错了,对视了一下四目齐刷刷看着司空澜。
“算了,当我没说。”司空澜闪进自己屋里,狠命诅咒该死的郝御风。屋外两人也分别躺下,只是,更难入眠了。
次日与几个久别的好友聚会,简单的叙旧,聊聊现状,司空澜发现只有自己还是快乐单身。话题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老公,房子,孩子,薪水。甚至没有人意识到,眼前挂着有些无聊的笑容的女人就是她们老公无数次谈论过的近乎传奇的女人。
“小澜现在忙什么?”讨论一阵生育经,终于有人想起其他话题。
“开了个公司自己做了。”司空澜突然觉得悲哀,却不知道为自己还是为她们。
“那很厉害啊,不过也很辛苦吧,不如找个老公养着啊。”继续感慨,“你什么时候结婚,有目标了吗?不小了,别再拖了,小心嫁不出去。”
有眼尖的女人看到送司空澜过来的洛轩,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也绝对不妨碍定性为帅哥。
看着朋友一脸真诚劝诫,司空澜只能温柔的微笑,满腹思绪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结束有些乏味的聚会,也没叫洛轩来接,自己拎着包沿街慢慢走进一家酒店。这是慕氏在本市刚刚并购的,洛轩应该在里面。
想到这心情好了些,进门,没人招呼,大厅里乱哄哄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一桌人吸引过去了。
“你们想谋杀啊,居然能吃出钉子,这是什么烂饭店……”钉子?司空澜顺声望去,三五个人,二三十岁的青壮年,表情,装扮,以及所谓的钉子,找茬的。司空澜暗自叹口气,同业竞争吗,还是酒店原来的人故意的?不论如何,都是太劣质的手段……
不过客人们显然受到了影响,不安的气氛渐渐扩大。早已经跑开的服务员叫来了新来的老板,看着引路的小女孩娇怯的模样,司空澜心里有些暗暗的不爽。视线向小女孩身后张望,司空澜下意识的闪身进了洗手间,许斐也在还不算吃惊,怎么连郝御风都来了?
“谁是负责的?”横靠在椅子上的寻衅人之一问道。眼前的两个男人旗鼓相当,一个面无表情的瞥着他们,另一个则似笑非笑的站在旁边看看他们又看看菜桌。许斐在最外面,悄悄招呼服务员散去让他们各归各位,不过这两人站在大厅实在太惹眼,变成了所有人悄悄关注着局面的变化,许斐有些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我是。”洛轩近乎温柔的开口,“很抱歉出了这种情况,能不能到里面单独谈呢?”几个人明显松了口气,毕竟这个看起来比那个阴森森瞪眼睛的家伙瘦弱些,也许到屋里一吓唬还能多讹点。
看着洛轩领着几人进了办公室,等着看热闹的人们有些失望的继续忙碌手中的美食,只有郝御风的眼中闪过丝怜悯,而许斐则无奈的笑笑,摸起电话,“请来几辆救护车,几辆?嗯,五辆吧。”
司空澜笑嘻嘻的出现在许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