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用兵,此地孤悬国外,实在难守,不知王上可有下一步计划?”
刘符哪里想的那么多,他自信一旦用兵,绝不会输于赵国,于是行事便百无禁忌。攻下绛州,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打算先蜇赵国一口,日后再寻机咬下大块的肉,本也没有在今冬与赵国开战的打算。但王晟此言让人不得不虑,刘符闻言起身思索一阵,忽然双眉一压,将橘子皮远远掷入盘中,“我调右将军来守。我这叔父,平生作战勇敢,但这勇敢还得排在第二,他最擅长的其实是守城,只要给他的人马够用,就没有他守不住的城池。绛州城交给他来守,万无一失。”
他话音刚落,便见斥候来报,说城北二十里发现赵军。刘符忙问:“可看清是多少人了?”
“回王上,大概是两三万。”
“果然不出我所料,赵国在西境还没来得及布置多少人马。”刘符抚掌笑道:“两三万人,好说、好说。”
笑过之后,他神色一肃,“赵援、马和听令!赵援,你率一千人,在城西埋伏,马和在城南埋伏,见城头竖起大旗,便朝城楼掩杀。记着,要鼓噪而行,声势越大越好。李七,你领五百人,在西南林中,折断树木系于马尾,扬起烟尘。赵军不久即至,你三人速去吧!”
“是!”
刘符又转头对王晟笑道:“绛州城城墙坚固,景桓不好奇我是如何拿下此地的吗?夜里我便是叫人燃起火把,弄得绛州城外四面八方都是火光和鼓噪之声,照的城中恍若白昼一般,和现在一样虚张声势,再率军到城下。没想到绛州的守军窝囊到那种程度,还没说几句话,便开城纳降了。”
“王上用兵,多有奇计,人莫能测。”王晟先赞了一句,话锋一转,“即便如此,守将未作任何抵抗便打开城门,也足见其是昏聩之辈。”
“所以我一入城便将他杀了,此辈留之无用。”
“王上,臣的意思是,”王晟无奈道:“从附近赶来的援军,未必也如此辈一般不堪。”
“哎,景桓莫忧,我观赵国西线守军中没有如此人物。”刘符浑不在意地笑笑。
王晟皱眉,还想说什么,忽然喉中一痒,开始不住咳嗽。刘符忙让人给他上了些热茶,关切道:“景桓这病还未见好么?”
“王上一日不回长安,臣的病怕是一日难好了。”王晟摇摇头道,话虽如此说,却仍勉力压抑咳嗽,不教刘符担心。
刘符听出来王晟是在暗怪自己又多生事端,替他拢了拢大氅,笑着没说话。
过不多时,赵国的援军便到了城下。
刘符站在城头,望着城下黑压压的人马,也不开口,只等着城下的人说话。果然,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打马上前,朝着他喊道:“你为何人?叫你们将军回话!”
刘符见他轻视自己年轻,便回道:“我乃雍王,叫你们赵王回话!”
城下的军队面面相觑了一阵,不相信雍王看上去这么年轻。虽然他们早就听说雍国的国君刚刚加冠没有几年,但听说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眼前的这个人,甚至连胡子都没有,如何能统军治国?怪不得在赵国如此胡作非为。
“赵雍两国正在修好,雍王为何率军夺我城池?”
刘符扶着城头哈哈大笑了一阵,仿佛听到了极好笑之事,待笑够了方才道:“孤还没问罪于你们,你们反倒先问罪于孤了?丞相说说,可有这样的道理?”
王晟并不答话,刘符悄悄啧了一声,又对下面喊道:“你不知情,孤不为难于你。你回去告诉你们赵王,孤好心借粮于他,他却纵容爪牙三番五次地谋害我大雍丞相,孤本该提师扣关,念及与赵有盟约修好,故未便加兵,只